杨凌蘸水面是陕西有名的汉族小吃,杨凌是地名,过去不叫杨凌,叫杨陵,是隋文帝的寝陵,关中产麦武功县所辖,建杨凌农业示范区之际更名杨凌。面白薄筋光、油汪蒜辣香、汤面分盆装、越嚼口越香。杨凌蘸水面的面和汤是分开的,吃的时候从大面盆里夹出宽厚且长的面条拉到碗里的汤中,然后夹着面条一口一口地咬着吃。杨凌蘸水面的面和汤是分开的,吃的时候从大面盆里夹出宽厚且长的面条拉到碗里的汤中,然后夹着面条一口一口地咬着吃。
杨凌蘸水面讲究个一青二白,青则可以是菠菜、 苜蓿、豌豆苗等等,总之是要有那水草一般招摇的青绿于水,面是拉出来的,宽3-5厘米,长1.5-3米,厚2-3毫米,白白的盘绕于青绿之中。
去杨凌者,主人皆要请其吃面,是唯面独尊的一元化饮食格局,只有统一到唯面独尊的饮食一元化,才有后续的种类繁多、风格各异的百面争鸣之局面。今次又到了杨凌,原本是与CCTV做《麦子问题》的节目,麦子是要磨面的,吃面就是吃麦子,故将面吃透了亦有必要,从面到麦子则是一种细致入微的品味罢。陕人点菜请客,多为 凉菜,少不得凤翔腊驴肉,普集烧鸡,西乡牛肉干,老童家 腊牛肉,三原白封肉,宝鸡 葵花鸡等,可以不上一个热菜,冬天亦吃得鼻尖冒汗,而我却若满腹凝霜。于是,热面条浩浩荡荡上来了,之所以使用浩荡二字,实因面条是盛在小脸盆里端上来的,在陕西这里当然就叫面盆,是装面的面盆而非洗面的面盆,在赣南则真的是叫的面盆,洗脸就叫洗面呢。面条端上来,热汽腾腾,菜青面白,又波清雾白,各人面前就上了一只大碗,碗中就有汤,西红柿、蛋花、姜、蒜、红辣椒、 口蘑、 玉兰片、海参、 干贝等,微酸,略辣,就从大面盆里夹出宽厚且长的面条,泡在汤中,然后夹着面条一口一口地咬吃。面是强筋面,咬在口里,滑润,富弹性,是有张力的一种,像咬着三秦大地的月光。吃若干口面,就得吃一口 面汤里青菜,这样就又清爽上阵了。住在杨凌若干天,方理解吃 蘸水面的妙处,其实是图个清爽。独吃 一根面,几束青菜,碗中可叫汤也可以叫稍子,与 油泼面的意境正好相反,那油泼面是糊面、重油、巨辣,全盘傲视川人的姿态,陕人说:川人是辣在嘴上,陕人是辣在心里。意思是四川人吃辣椒,只是叫得响,而陕西人是吃得响。人真是各有各的可爱罢,如川人吃面,曰担担面,令人有箩担之想,然细碗一握,面细如丝,恰是陕人吃面的另一极端。然又有一发现,杨凌人吃面,也包括西安人吃面,皆大盆使之,其状非鲁智生不可比,然人且瘦,杨凌是一座瘦城,看上去西安也是一座瘦城,比之肥城北京,已经是俊秀若江南了,也许是城小一些的原因。吃罢杨凌蘸水面,访西北农林大学古农史家 樊志民先生,获知:西亚考古,小麦有史8千至1万年,国内考古,甘肃小麦已有五千年,武功则有3千8百年。多数农史学家认定小麦由西亚传入,先西北而黄淮地区种植,古时小麦不叫小麦,叫“来”,是繁写的那个“来”, 大麦且叫“麰”。巨获益,坦坦然饱腹而归。